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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郎们,命令!”
亲卫们立刻伏低:
“有!”
“第一,我的一切私人物品,什么旗帜、刀剑、坐骑、杂物,都不具备神性,不许跪。第二,见我也不许跪,尤其不许这种脑袋着地,屁股翘起来的恶心跪法!违者重罚初犯,剥夺一次战利品分配资格,每犯一次加倍,第二次剥夺两次,第三回夺四次,类推。明白了吗?”1
“明白!”大家把这个当作神谕,不懂也遵守。
“还趴着做什么?煮粥啊,我来分。”
亲卫们中有的认为共餐是神赐荣誉,理应接受;有人则觉得康部大哪怕蒙了神恩,也没忘了他们这些老兄弟,依旧非常开心,总之在康朱皮的强硬态度下,共餐制度重新恢复了。
但康朱皮有预感,他与这类迷信的战斗,只会常态化地继续下去。
又连着几天,从早到晚都有自称头疼腹痛的县民跑来求神治病。他们脑壳疼就摸木偶脑袋,肚子疼就碰木偶的肚子。待这些自愈性强,或者干脆就是心理作用的小问题好了后,神像“灵验”的说法如野火般在平民中爆开。
那些买不起药、吃不饱饭的老百姓更是发了狂般地挤出最后一点积蓄,或许是埋在地里的一罐劣钱,可能是一块年高有德的干肉,大概是家里老母鸡下的最后两个蛋。再用他们能拿出最好的布匹或稻草包裹好,恭恭敬敬、颤颤巍巍地来到神像前。
香案上肯定没有他们放祭品的位置了,毕竟那是给豪强老爷们预留的。他们得把寄托着希望的祭品,小心翼翼地放在如他们般卑微的泥地上,还要擦擦泥巴,弹弹灰尘,“免得脏污了,神仙不收”,再恭恭敬敬地磕上几个头,在心底许上简单的愿望:
“神仙,保佑来年的收成好一点,再好一点。”
“神仙啊!保佑我儿子千万不要染瘟,让他快点平安长大,就能下地干活了。”
“神仙啊,我给您送肉来了,求求您,保佑我的老腰别再疼了。”
但是,康朱皮从来不收贫民的奉献,只要他在场——因为他要监督被风疠村事件和米薇耗时搞造神仪式而拖慢的造筏工作,每天就搬个胡床坐在湖边看书做监工,顺带观察神祠。如果他不在,便会安排队伍中最不迷信鬼神,同时也是最清醒的那个亲信王钧,负责代行康朱皮的预案。2